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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論是體力,或是顧及腳的安全,爬山的腳程是慢下來了。有時後段班有伴,但有時是,第一個半小時,還可看到隊友的身影聲音,接下來,也許山路彎多,也許雜草茂密,也許,脫隊已遠,漸漸地,進入寂靜,只有腳下的碎木材聲,細石摩擦聲,剩下就是風聲,蜜蜂聲。
這時,心漸漸會放空,只剩下一個念頭,小心地走,安全地走完這行程。每隔一段路,就攝影留念,留走過的路況,留特別的山景,其實,也趁此記下了時間,也給自己小小休息。
這一年來,笑長因為腳底筋膜炎的關係,速度已大不如前。所以,在後段班,常會看到他。這次在拇指轉大隘的山路下坡樹叢裡,看到他的背影帶著白髮漸漸隱入密葉,心中突然一陣感觸,歲月無情。
於是,想像一個白髮老翁,柱著拐杖,慢慢行走在這山路上,不是國畫中常有的仙境嗎!想著想著,......XX獨行突入腦海,XX是甚麼啊?
媽媽來中壢的時候,幫她買了本成語典,可自己上初中後,大概再也沒用過這些中文字辭典。總算,給查到了。
踽踽獨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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