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在四海

經過近年來的摸索，菜園子的節奏也漸漸調慢了，到了大概每天可以收二盤菜的份量，帶回來給妻下鍋。偶然有多的，可以有機會送，則送，一般的菜，也就再回歸自然。

既然慢下來了，每天到菜園活動二三個小時，約一二個月，就大概會把菜園的草除過一圈，天氣熱加雨水多，也就如此循環。若是雨水不多，那就有機會去除邊界田埂上的雜草。這二年也除得乾淨了。附近的田裡的人通常會知道，菜種得不多，不過，很努力除草。

城市待久了，對於邊界線是很重視的。記得剛來的時候，租用的線劃好後，就只在線內活動。對於側邊的內水溝及外水溝二側的田埂，從來不碰。可是在田裡，世界似乎另有規則。初期由於耕種得慢，發現地上有人在種。後來天天去，終於碰到了這位鄰居，知道我租了在種，她才移走。

與鄰居的界線，後來因為二家大吵才知道，有人利用除草的機會，讓田埂變瘦，走路不便，另一側的人若不抗議，則只有退縮了。

同樣的，初期的水溝田埂有人會去清理一下，可是不久就發現，有人開始把田間的雜草樹枝等廢棄物堆放。雖然不知道誰該管，想想如此總不是好現象。就寫了一張告示牌，此地非廢棄物堆放處。後來有機會與隔壁田的鄰居碰過面，就不再發生。

前幾年有鄰居建議，我的絲瓜棚其實是可以跨建在內水溝的，可是在心裡是難以跨越的邊界線。直到去年看到棄在水溝中的芋頭還長得不錯，才開始把不知如何種好的芋頭往水溝放。今年初除草時，因為老同學冒出，有人把赤道櫻草當圍籬，經過七年，終於第一次跨出種在內田埂，讓它取代雜草。

           大田埂的距離，清理至租的相對位置，約六七公尺。隔壁的一段，由於也是堆置雜草樹枝等廢棄物，也就不去理會。這次時間多出來了，有機會碰面，問到她的田埂使用。據說有次清理時，不慎滑到水溝，既然如此，那就趁此機會，一路順手做下去。擴大轄區了嗎？

看著一小段的清理，突然覺得有古人所說的，篳路藍縷，以啟山林的極袖珍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