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在四海

北京的紫禁城，是清朝的正式皇城，有上朝辦公的地方，也有寢居的後宮。只是整體看來，嚴肅，居住環境顯然是不太好。但是明王朝與北邊的草原部族國，關係常常是在繃緊狀態，國力可能無法另外再建什麼了。而康熙的盛世，北方草原基本上是夥伴，其後的征戰是向西。北方安定，官方的皇城仍然是在紫禁城，卻已開始建皇家林園別墅，承德的避暑山莊，依然有紫禁城的樣子，為了北方的遊牧民族的宗教活動，還有仿布達拉宮的大昭寺。而在都城邊，則蓋西洋式的別宮，接待海上來的西方人，經過百年的經營，不但規模超絕，園林建設更是優美絕倫。

自古以來的邊患，多是從北邊來的遊牧民族。明朝遷都北平，距長城這一國防線，大概只有200公里，皇帝的壓力很大。清朝是北邊滿清入關，結盟蒙古，西平準葛爾，長城已不是國防線，北方已沒有什麼像樣的外敵。可是從海上來的西方人，要求開邊貿易，皇帝大臣還是用宋明時代的方式應付。只是西方世界在十九世紀的激烈競爭中，各自改造成武藝高強的戰爭機器，二十世紀更是步步進逼。終至全國知識分子要求改革。

這樣的感受，慢慢對於宋室南渡後的民議沸騰可以理解了。只是有財富，卻缺乏軍事力量，或是連政府的財政能力也已不足，在武力差距的威脅之下，對清政府而言，實在是無心也無力了。經濟越發達，軍備成本越高。於是乎，戰爭偏向的贏家，絕非經濟發達，人民生活優越的地區。而大國眾民，也許要朝代更替了許久，才知道變天。所以，痛苦二百年，打到八年的全民抗戰，外族掠奪的痛，深入所有的階層，才有機會團結，像個民族國家。是耶？非耶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