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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中葉以後,由於白銀經由沿海貿易的大量流入,朝廷又明定為流通貨幣,張居正遂推新政一條鞭法,全國稅收,一律以銀錢上繳。此重大改變,是使千百年來的主要稅收,由依附於土地人口的實物徵收,改成依附於貿易財富的貨幣徵收。對於政府而言,終於可以徵收到沿海富裕的貿易財富。但是,對於千百萬的小農,或原是社會富有的地主來說,卻產生了繳稅負擔加重的問題。經商致富者,因為手握大量白銀,開始對無銀者提供繳稅所需的銀錢,於是產生了完全不事生產的買辦階級。其實,以今天的觀點,這就是一批私有銀行及金融服務業了。。

由這些資料看來,明朝其實是一個官方不干涉的純私有市場,尤其在中葉以後。本稅基於太祖祖訓,輕且不加稅,供養初期訂下的官員員額,約二萬人。但是,隨著經濟發展,人口增長而產生之管理性負擔,全由基本上,朝廷不支薪的人民輪流擔任,實質上,就是由吏來完成。表面上,國家因受經費的限制,不讓全民增加負擔,但也無法有所作為,可實際上的攤派任務,如軍務,漕務,糧務等,一旦發生,都需使命必達。則其下之官員,只有以其他之附加捐,到處攤派,以達上命。基本上,這是個沒有良善治理的大國,社會無從動員。

清朝以後,仍如明制。但是,此時的外患,已不再是千百年來的亞洲諸國,而是在歐洲征戰不休,軍事金融一體化下的升級版國家,社會處在隨時動員的狀態。雙方在清朝以後的擴大接觸,自是只有節節潰敗,

至於原來夾在中間的大回教圈,本來因為在游牧的蒙古人統一以後,因商旅一體化而得利。但是,十七世紀的白銀,使海洋貿易須繞歐美。十九世紀的西伯利亞大鐵路,又取代了路上的絲路。歐洲在十九世紀又改為金本位制,不振的銀價更是崩盤,幣值崩潰而至清朝覆亡。夾在中間的大回教區,則早已淪為歐洲的殖民地了。

這就是我們這一代出生,成長所看到的世界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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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徐 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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