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在四海

下午的門診，由於腎臟功能指數回到1.76，二位醫師都鬆了口氣，於是，洪醫師僅作了一些微調。但是，鉀的指數較高，我們要改吃燙青菜了，醫生則加了點藥來改善。

但是，她的腳常會扭到，變成要特別注意的地方。

今天的門診，由於腎功能惡化到4.1，尿酸降到16。狀況似乎變化很快，所以，緊急加掛腎臟科的門診，緊急地做ㄧ次超音波及X光檢查，再加上次急診的斷層掃描，在會診下，有了更多的資訊。

由於身體並無不適，所以，推測由於身體快速脫水，有顆心臟要在此情況下，可能會引起這些問題。心臟科為此暫時移去一些藥劑。超音波檢查，顯示右側腎臟大小正常，左側則明顯縮小。掃描則發現血管鈣(老)化嚴重，左側腎臟的二大動脈，幾乎已全部堵塞，如此，在單一腎臟運作下，才會發生如此快速的變化，而身體並無明顯的症狀。

去石門的路上，跟徐佩聊到團購ㄧ事，我們說前二年還參加東森旅遊，價格好，買了劵，三二個月，抽個空檔，就出去玩個五六天。只是今年以來，就沒法計劃了，因為，計劃趕不上變化。

5月1日得到徐佩回來的消息，就通知大家，3日就想到石門吃魚，因為12日的聚餐，剛好是母親節，大日子，市區吃，訂餐是個問題，交通更是難解。總有二十年了吧，那次突然大加心血來潮，全家十多人殺到石門吃活魚，一吃吃了個十八斤，開車去就花了二小時，卻上桌半小時就杯盤見底。卻也是懷念的盛事ㄧ樁。

而單身在台四十年的舅舅，也在與老家通信後，由爸媽陪同下，懷著興奮與不安的心，回上海老家。

回老家前,每次碰到他,總是討論老家會有些怎樣的變化,近鄉情怯，溢於言表。其實,我們沒有回去過,哪會有概念。唯一安慰他的話只是,假如他覺得很難過,那就買張機票再回台灣嘛。

景氣在活絡中，國花山莊的債務漸漸紓緩，假日就是戴著小子們附近遊玩，新店附近常去。當時最顯眼的是大台北華城，一棟棟風格各異的房子，坐落在山坡上，配上花木扶疎，可真是賞心悅目，只是，上千萬的要價，對於才鬆口氣的我們，實在只有看的份兒。至於台北市邊的，也已要價約十萬一坪，總覺得離我們很遠。

1985年爸媽說退休，剛好中國玫瑰城推出第二期北城，一坪約五萬左右，與當初買國花山莊的價格差不多，同時，又是標榜樓中樓。家裡有樓梯，恰是我的最愛。想想爸媽退休後，常去爬山，那兒就在山區，爬山容易，給他們退休後住，顯然很理想。

2011年3月4日，姪子在FB上po了這幾張相片。

12日傍晚，接到電話，意外的事是上海口音，是表兄。他說他是參團的，高雄往北遊，要吃晚飯。待他回房，便討論，明上午想看孃孃。於是約好了時間。

趕快告訴老媽，約了弟妹。

6月13日，本來後面有一段是計劃開CRV，只是湊不足，所以仍是搭遊覽車。一路穿山越嶺。只見樹木漸漸由稀疏而密集，而漸成森林。

6月10日拉車往內陸小鎮，已記不得名字。現在看地圖，猜是Fairbanks。據說是第一次，在寒帶，由於遊覽車冷氣壞了，領隊必須換車。一路上，就是艷陽高照，感覺快中暑啦，沒冷氣，怎麼受得了。

可是，這是在北極附近耶。

在這些日子裡，我只顧著工作，家裡的事，全由妻打點。家中的大小活動，只要時間許可，我一定參加。在各種活動裡，阿拉斯加之旅，可是值得回憶的。

1999年，愛之船舉辦一個金婚促銷活動，丈人符合條件，我們差一點，但一起報名，卻也可享受優惠。於是，這件特別的旅遊，就如此慢慢成行。每次回去，就是討論這事。當然，這次旅遊，最大的挑戰來之於老丈人。他是極端排斥吃牛肉。若讓他知道桌上任何餐具接觸過牛肉，他會認為不潔而激怒到掀桌。可是這趟是到美加，所以，說好說歹，進行了許久的心理建設，才敢成行。

搬來一段時間後，七月中的一天，她問我，能不能在電腦上找到費玉清的晚安曲。我想了想，在youtube找到了。拉了捷徑到桌面。那天妹妹也在，所以，又推薦了江蕙的家後。

不久，就忙著出去玩了。

幾十年來，星期六中午回台北幾小時，跟媽媽聊家常，吃午飯。

七月搬來中壢，媽堅持一人獨住，就這樣，開始在中壢過生活。

這次去上海，唯一的話題就是房子。

今年，上海匆匆地去了兩趟。

八月的一次，就是去叔叔家，想討論修老家的事。

這陣子，白天大部分時間去長庚陪媽媽。

82歲的她，在五年前動了心導管手術。醫生對她的生體狀況，相當注意。

這次去上海，為了二妹妹的心願。

2002年，她帶了小孩第一次回老家，那段時間，弟弟在杭州開店，媽帶著姪子趕去，徐達一家則從昆山去會面。

下班或放假，就是老照片掃瞄再整理歸檔加註。大概弄了兩三年，也掃壞了兩三台機器。

整理好的照片，以年份挑相關的代表照片。以一張A4，印兩張照片，集中放置大卷宗夾的方式，替媽媽整理了一本。有時回家翻閱，真是如時光隧道般，六七十年的光陰，三代的子孫，從小長大，求學，結婚，生子，分離，相聚............她一面翻，一面回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