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在四海

今年冬天的乾旱，北部感覺是一個多月，在中南部可已經半年多了。乾，自己種菜最有感。幸好，溫度不高，晚上還有露水。葉菜長得好，蘿蔔也沒爛在土裏。天天去除草，收菜，又加上鄰居劃還了一條土。愛吃玉米，那就先開始吧。

趁著小雨來時候，特地去看看菜園。

雖然有低溫特報，過了個懶散的年，去菜園享受一下。前兩天最冷的時候，騎機車忘記戴手套，結果實在冷得受不了，還在中途停下來呵護一下凍僵了的雙手。但是到了菜園，陽光燦爛下，慢慢除草，收菜，種苗，澆水……悠閒地享受工作，常常會流連忘返。

已經年底了，竟然還有一大塊空著。這在前幾年，是難以想像的景況。

是因為想種菜的人不少了？選擇上班去？還是陰曆年來得太早？……

以往看到秋冬的菜會長很大，由於吃得不多，怕撒菜籽太多，又沒有足夠大的地移種，吃不完，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怕浪費生命。又怕撒太少，若是碰上沒有發芽🌱怎麼辦？猶豫之中，清理好的地就長滿雜草。

天氣慢慢轉涼，碰到細雨紛飛時，是芹菜重新整理的好時機。有茁壯的根部，間隔加大，有足夠的空間，就會長得很好的。而自己種的芹菜，就是喜歡它的芹菜香味。

去年空了一年，因為連著種二年，發現蟲害開始變得嚴重，一大半的花生外殼腐蝕了，不敢再種。今年陰曆年後，把最後的一把花生種下，出去走了朝聖之旅，回來一看，長得很好，拖到七月底，把地慢慢整理下來，就收成。

不是專業的種菜，常常是一面做，一面想。若是一段時間沒做，看著滿場的雜草叢生與蔓生無序的菜叢，有時會站著想半天，要如何開始下手，感覺上就像有一堆的感想，要如何表達呢？如何破題呢！

回來隔離後，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菜園變得如何了。一個禮拜後，總算有個眉目。與一個禮拜前的一片叢林開始有點不一樣了。有了開始的破題，接下來的就是按部就班地整理下去。

前二天在與朋友聊天的時候，不免總會聊到疫情，這次他們特別表示現在的泡茶，大部份多是採用新冠一號的配方，由此又聊到魚腥草。常常飲魚腥草茶，既然可以幫忙身體抗疫，還是去採些吧。

今年的水多，魚腥草長得肥碩，除野草的時候，也會拔些回來煮茶喝。入菜，還不習慣。

天氣陰沉，爬山的行程給幾乎全停了，習慣早起，還好有菜園可以去。

上次的芋頭中毒，起先以為是混了姑婆芋。可事後猜測，當時削皮時，有一顆是慘白色，其他則是帶紫色斑點。問題應該是出自那白色的一顆。當初是偷懶，把芋頭全移種水溝內。如今與許多山友討論，也知道大甲芋頭是種在水裡的，那又要如何說？

這次的雨🌧️，下得夠久，又加寒流，年節，爬山。總算開始能回去菜園重建，當然，也是春天來了。看到雜草給一塊一塊地清除，菜籽一塊一塊地播下地，心中又是充滿了希望。

山友看我常爬山，問是否還在種菜？

當然有！說得肯定，倒也有點心虛。這些日子裡，天氣濕冷，清好一塊地瓜地，就沒再去。眼看著家裡的堆肥材料滿了，可不能浪費，雖然氣象報告說12日開始，10度低溫會來，還是勇敢地去泥濘的菜園。

去年開始，開始嘗試種點有儲糧意味的地瓜。雖然自己沒有收成，但是看到給老鼠捷足先登，表示還是有結果的。於是，今年擴大，最多時約爬了一半的菜園，約十坪。秋後開始清理，不想大部份是無成。菜園鄰居認為是肥不足，有的認為是沒有引溝，也有說是沒有疏枝，⋯⋯⋯⋯

耕之以時，好像一年四季，按時作業，就等著豐收。可是，常常又好像不是的。這二天下雨，心裡很開心，因為剛好才清理好下了蘿蔔的籽，出門爬山，有了及時雨，也就不必擔心。

這真是夠悠久的美食，在早餐文化鼎盛的此地，如今要就近吃到這道地的美食，還真是不太容易。幸好附近的一間永和豆漿店，鹹豆漿調味好，燒餅油條香脆不膩，一定烘烤熱再包夾。

每隔一陣子，嘴巴就會想念。常常利用菜園回來的路上，帶個二套。前幾年，妻覺得一套燒餅油條吃不完，於是改為一根油條。但是鹹豆漿也只能用一半。

這二三個月的世界，似乎變化太多，就是在寧靜的菜園裏，也開始會出現很多不同的聯想，尤其是學生時代的一些記憶。

熵，簡單的講就是大自然的多元與無序狀態。每次看到菜園裡種了一些菜以後，過了一二個月的適當澆水照顧，就開始自由發展，慢慢地，就會感覺到必須要清理一下。

疫情沒完沒了似的，而豪雨包也似乎沒有要走的樣子，大家感覺上菜好貴。一三五留著爬山運動，其他日子就去田裡。這個禮拜，總算田裡沒有那麼泥濘，開始清理一下。

除了空心菜，實在也沒有種什麼葉菜類的蔬菜，照顧得好，吃不完，水沒澆飽，菜就是長得不漂亮。夏天，不太容易。看著蔥也在消失中，還是趕快採收。

邊緣，竟然發現二株香瓜。算算這已是田裡的第三，四株了。原本是不想要的，就讓它自生自滅。現在吃了第一株的五六粒香瓜，那還是保留好了。

三級防疫又要延長到七月12，看到許多山友展示閉關期的成果，實在是自嘆弗如。

天上掉下來的禮物，總是讓人歡喜。今年的番茄🍅，就如此長得那麼好，每天可以摘個五六顆當新鮮水果。由於不斷展枝生長，所以，原本想讓它著力的大株莧菜，似乎位置不太對，利用土壤還濕潤，固定了幾根木條，讓垂枝可以掛上，再清除大株的莧菜，騰出空間。

正弄著，鄰居太太拿了顆葫蘆瓜給我，她說長了許多。只有感謝。她前陣子送我的葫蘆瓜苗，現在正長大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