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在四海

3月3日與住院醫師討論，

醫師說，

寒流一到，掛急診的人數，便因各種原因而增加。每次新聞就是如此報導的。

這波的寒流，在週日(2日)晚使溫度下降，雖然使用氧氣，還是很不舒服。媽這次學乖了，五點多妻去探視時，覺得還是去醫院較好。於是匆匆梳洗，帶了二週前準備的住院包就上車。

與市公所為鄰，好處之ㄧ是，中壢的免費公車總站就在旁邊，可以享受環狀對開的免費公車遊覽中壢各地。去年我們多試過。

媽媽說她明明沒病，只是動不動容易喘。也確實，所以告訴她，只是身體這部機器老化。

上上個禮拜天(17日)突然煩躁，打電話要接去台北。但是，天色已晚，隔天大夥兒又要上班，就勸阻下來。這些天，天氣又變壞，她只有望著窗外，偶而到樓下大廳坐坐，四周走走,回來後.就會述說到外面探險偵測到的結果,那邊有風,那邊有陽光,對周遭環境的記憶恢復到哪.......。精神好了，感覺一直待在家中，有些逸氣。

這個年假期間，幾乎完全沒有出遊。大部份時間多呆在家中，陪媽媽聊聊天，在家招待親戚，玩玩電動，而且在後來的幾天，禁不住子女的慫恿，繼去年的htc，今年則淪陷到蘋果堆中。設定就搞了二三天，倒也沒閑得發慌。

媽媽的精神也挺好的，吃也吃得下，睡也睡得平穩。不管誰來，我們堅持媽該休息時就回房。過到初五，她開始覺得睡太多，下午便建議在社區附近走走。她覺得一切如常。週六弟媳來，說媽要她們帶她去台北。但是我門在討論中，已討論到她需要看護的情況。

媳婦年前帶孫子回來時，說上海的叔公打電話到昆山，問打了好多電話到台灣，總是沒人，要她帶問候回來。除夕，收到表兄來信，告知近況。也沒急事，利用過年，各寄了回信回報。雖然有最新的即時通訊，我還是跑去紅色的航空郵箱投寄，大概年假過完，信也到了。女兒看著說，這看起來好古代啊！

在家裡聊天，這些事總是要提的。 

23日，醫生同意出院，由於身體虛弱，已經不放心回去讓她獨住，上次出院討論的計畫，就如計而行。

妻是行動派，上午在家已準備好房間，再把客廳從工作間復原。

媽搬來中壢住,三個人的午餐比較有內容,所以,媽就準備。好像隔了幾個月後,覺得每週要修休息一天,一面小遊,加外食以作調劑。起初是選週四。直到這二個月,大妹來探望較多,便改到週三，若是她有小住，也可一起。

大溪觀音寺在出遊外食的後期去過。只是有點坡度,想媽媽易喘,便沒想再去了。 

每週一的登山活動,算算也參了三年了。由於喜歡拍照,所以,很早上網。只是山友們大多與這些新科技無緣,領隊雖然不時推薦,也是觀眾稀少。

寒流來了就變冷了，這是一般人的感覺。但對老人家，且又有心血管症候，則是不同的感受。

媽媽回來後，由於積水，體重一時降不下來，天氣變冷，又有降心跳的藥物，於是，變得很喘。尤其是夜間，又無法躺平著睡，身體益加疲累。

原本只是心臟血管堵塞。 今次檢查,發現右心房顫抖,為心律不整之一種。這是新的症狀。

這已是今年第二次從急診轉住院。而其中，又有二次從門診轉急診。但是，今年以前，唯有感冒之類的才會有此情況。禮拜一(5日)時，我們也聊到這個話題，也請教巡房的醫生。

前二次似乎是食物引致血壓飆高，可這次，媽是胃部痛而引致心律不整及心跳飆高。到禮拜三(7日)下午，情況穩定下來，心情也好許多，便推到湖邊透透氣，土地公廟燒燒香。

淡水，漁人碼頭，左岸咖啡，夕陽，再加上流浪到淡水的歌，......這天天氣不熱，也不想窩歌，而公共交通方便，所以，一早就去了。

也許是去得早吧，漁人碼頭的長廊上人不多，悠閒地邊看邊照相，也是不錯的享受，照相，也不是要趕快，只要能捕捉當時的感覺，也舒服。看到一車車的遊覽車，帶著一群群的觀光客下車，走過橋，規定上車時間，........突然間，感覺到，偶然跳出來，不給不想聽的情歌對唱折磨，悠閒自在地獨自走走，不也是一種享受！這，大概就是自由行的真精神吧。

早上從菜園仔回家，特別跑去早餐店，買燒餅油條加鹹豆漿，這是我的最愛，只是，幾年來，飲食方式改變，咖牛奶麥片上桌，變得只能一個月享受一回。

吃著吃著，突然談起體重。由於要作體檢，前幾天依指示，減量少吃清腸，說我有瘦了。一稱之下，竟然是79，哇塞，意外耶。上個月知道已到82多，伴我數十年的85多，終於在運動與改變飲食下，漸漸遠去。而服役時是78，好近。

這一年多來，媽媽的中餐，確是越來越清淡，生活也簡單，每天午睡睡飽，傍晚散步。上半年，當大家給半年來傳染不停的感冒，鬧得烏煙瘴氣的時候，媽媽笑著說，她從來沒如此健康。而我們也慶幸。

上星期二(7日)才門診，禮拜六(11日)吃中飯時，她告訴我們，由於那天血壓有點高，醫生給她特別打了一針，現在也一切好好的，但醫生要她這星期二(14日)再去門診。想來一定有甚麼狀況，便告訴她，我開車陪她一起來。她嘴裡還一直嘀咕著，醫生說她一切很好，她自己一個人搭車去長庚醫院就可以了。

6日走的出關古道，剛開始還好走，路也顯然不遠，只說是一小時，最多中間下山，也是二小時。上山的便多了，最近不常走在一起的後段班老友，也在列。

在路上，突然聊起前幾個月，有人戲稱我們走在後面的叫三仙什麼的，國語如何寫。我說那次給叫了以後，我一直想拍照留念。

也不知為什麼，妻竟然半夜在購物台，買了台高單價的 Nikon 類單眼相機給我。

自從2002年在家裝了跑步機以後，由於每天運動半小時，出一身汗，這幾年則是每週爬山，感覺上，已有十年沒有感冒。

可今年的氣候變化太快，預備要轉暖了，卻可以在上下午間，溫度降個十度。媽媽這次住院，可能是這個原因，而我們二人也在這段時間感冒。這次，似乎是攻擊呼吸器官。妻有幾天會喘不過氣，我則晚幾天，塞了三天的鼻子，出發台東前一天，也大致恢復，只是咳嗽卻越演越烈，間隔也越來越短。3日受不了，買了盒喉片。四日回家，買了罐大的。

媽媽多年來，一向生活堅持自理。每天見面，多表示一切很好，要我們放心。要有什麼事情，也是要事後很久，才能從聊天中得悉一二，慢慢拼湊。而有時，她突然想要正襟供訴我什麼事時，這已是瞭解了許久了。

譬如去上海老家，下機坐車很方便。初時轉機香港，多是陪著，後來改澳門轉機，她就ㄧ人。接下來直航，更是不在話下。到2009年81歲那年，參加姪孫女的婚宴，後來才知道，在他門殷勤的招待下，延誤送機，跟另二位客人在機場候機室等到第二天。幸好帶夠現金，身體也吃得消。此後，她沒再堅持一人返鄉。

這次的土地公燒香之旅，一如往昔，在回程時，加了一個購物點，是烏日的刀店。一到站，我們不禁相視一笑。因為，上個禮拜，為了等一位山友，領隊也在此暫停一會。